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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山:朝阳每天从早上五点照常升起——我的生命三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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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远山来源:中国艺术品理财网2022-11-22 20:48:52

          有阳光也有风雨

          一样的天地

          不一样的际遇

          谁的人生都不可抄袭

          生命三重奏

          生活三部曲

          写了三件事

          游历一甲子

          百忙之中的可以粗看

          千头万绪的可以浏览

          日理万机的可以只看标题

          恰巧一无所事

          正喝茶聊天

          翻阅朋友圈的

          可以从头至尾

          慢慢儿看

          凡是能够耐着性子

          通读这篇文章的

          都是“心里有我”

          打断骨头连着筋

          免做“DNA比对”的

          骨肉同胞

          知音好友

          你时常惦记我

          我也总是想念你

          醒来梦里

          我在这篇真情长文中等着你

          人是脊椎动物

          一朝改匍匐为站立

          就站直了 别趴下

          永远吹冲锋号

          你我他 咱们谁都了不起

          ——写在前面

          我是属牛的。到农历辛丑年年底,在多干了几个月之后,我终于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了。

          如果生在中国,也应该是属牛的美国黑人总统奥巴马,却早于我四年,就辞别白宫回家歇着了。

          百年恰是风华正茂,六十不过青春年少。

          2021年,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经过对全球人体素质和平均寿命进行测定,有关年龄划分标准,作出新的规定:18岁—65岁,都是青年人。

          退下来后,我没有感到一点儿空虚失落,反而感到很洒脱很昂扬。时光没有倒流,却如同吃了“唐僧肉”,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撞进“激情燃烧的岁月”,大大激发了潜能和内动力。

          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不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实乃“恰同学少年”。

          是年岁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到解放军305医院,全面体检了一回。除头发全白,前列腺没有跳出,中老年男性生长发育的周期律外,我身上的所有零部件,依然:丁是丁,卯是卯;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没有生锈走样,更没有腐化变质。

          加满油,把稳舵,鼓足劲。奋进新时代,雄关从头越。

          我觉得:60岁以前,是上半场,是热身;60岁以后,才刚刚进入状态,开始临门一脚。就像亚洲杯,中国女足对阵韩国,来它个3﹕2,反败为胜。女娲补天是神话,女足逆袭不是神话。

          风雨彩虹,铿锵玫瑰。妇女能顶半边天,女足敢把山踢翻。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我干了28年反腐败,深知:“打虎拍蝇”没有“完成时”,“降妖除魔”不可“刀枪入库”。永做“忠诚卫士”,退而不休,“离岗”不“离党”,“退休”不“褪色”。唱“正气歌”,做“明白人”。我没有“功劳簿”可躺,“太平觉”睡不得。

          闻鸡起舞,日出而作。我还像当年上班一样,每天仍是早上五点起床。走“长征路”,跑“马拉松”,打“持久战”。不抛弃不放弃,不“掉链子”不“抛锚”,不“总晒网不打鱼”。

          转岗再就业,咬定青山不放松:学书法,听书,还有写东西。“三项指示为纲”,“三把抓”,“三手都要硬”。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春夏秋冬,雨雪风霜。渐渐成为“我的生命三重奏”,也可以说是“我的生活三部曲”。

          使命在肩,奋斗有我。万丈彩虹,一重重盛开,一起向未来,同圆中国梦。

          我的书法生活

          铺纸调墨,挥毫一杆大笔或小笔,尽情书写我的闲情逸致。那一定是清晨,吃过早饭,我踱步到书房的木案前,甩开膀子,练习写毛笔字。开始我的书法生话。

          阳光透过玻璃窗,伸出温暖明亮的小手,亲切地爱抚我侍弄出的,一个个笨拙幼稚的真草隶篆 。让我特别温馨,并感动。于是,就更来了精神和劲头儿。

          小时候,我也描过“红模子”,拓摹过黑乎乎的字帖,类似“乌方光大馆阁体”的那种。但那是个“读书无用、造反有理”的年月,谁有心思一笔一划写毛笔字。再说,毛笔字写好了,能当饭吃?能当钱花?所以,全校没有一个人,能写出个面目来。其实,老师也没像样教,和学生两下里糊弄。

          我父亲上过私塾,正儿八经临过欧阳询,是有“童子功”的。那时候,村里过春节,家家户户贴春联儿,就认我父亲一笔端端正正的欧体。大约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就有街坊四邻,拿着一卷一卷的大红纸上门了。父亲坐在吃饭桌前,裁纸折格,便挥起长毫短毫,一写就是一天。下炕方便方便,都是一路小跑,借机活动活动胳膊、腿。

          有一年春节,村里一个新媳妇,也拿了两卷大红纸,请父亲写春联。她看见我们家炕上一大堆红纸,可能是心疼我父亲,也可能是不愿久等。就对我说:“二兄弟,你帮嫂子写吧。”我赶紧回答:“我写不好,没这本事。”街坊嫂子奉承我说:“你一个大学生,全公社的状元郎,还不会写毛笔字。帮嫂子个忙吧。看把你爸爸累的,让他喝口水。”

          在这位嫂子的鼓动下,我斗胆给她写了两张纸。虽然咬牙瞪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仍然把大红的春联,写得像巫婆神汉跳大神儿。我一张脸肯定比红纸还红:“太寒碜了。”嫂子说:“挺好的。”说着话,嫂子就卷起我的一笔“跳大神儿”,走了。

          我一连几天心神不宁,年三十上午,我急慌慌跑到嫂子家偷看,嫂子家贴了请人另写的春联。谢天谢地。我的“大神儿舞”,幸好没有跳到嫂子家人来人往的门框上。

          恶心他爸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这件事“恶心”了我几十年。毛笔字让我“丟脸”,钢笔字也让我“现眼”。

          我在延庆县委宣传部工作时,我的一位领导,曾无情地讥笑我是:“用脚写字,臭到鞋窠里了。”

          我在中国纪检监察报社工作时,曾出过一本《天朗气清》散文随笔集,好多纪检监察干部因为偏爱厚爱我,便想要我一本“亲笔签名”的书 。我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好了伤疤忘了疼,竟兴致勃勃地给人“签起名来”。

          男女一批纪检监察干部,看着“我的亲笔签名”,个个瞪大双眼,像仔细打量被拐卖多年,熟悉又陌生的亲人,激动万分:“您这字写得,写得也太……太冒昧……太突然了。让我们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真不知道该怎么夸您了。把字写到这地步,真难为您了。我的好您呐儿。”个别年轻的女干部,甚至喜极而泣,水汪汪的大眼睛,湿了一包餐巾纸。

          我干了大半生反腐败,是一个很敏感而自尊的人。为此,我买了几本“庞中华的钢笔字帖”,从“横撇竖捺”,一笔一划,规规矩矩练起。钢笔字写得多,初见成效,“比脚写得强点儿”,“丑媳妇”可以“见公婆了”。可是毛笔字,比较耗时间,须沉心静气,下一番苦功夫。而我借故工作忙,几十年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其实是“偷懒儿”,缺少“定力”。致使毛笔字,至今没有过关,成了我不大不小的一块“心病”。

          如今,有了比较充裕的时间,我便备足笔墨纸砚,拉开了架势。有朋友得知我要学毛笔字,就热情地要给我从“中国书协”找个老师。我说“不用了”。我在网上,在中央电视台书画频道上,看过启功、田蕴章、刘洪彪、张继、张志和、张旭光、卢中南、张红春、解小青、高秀清等十几位老师的讲座,但我更愿意拜古人为师。

          因为书法是传统艺术,必须认祖归宗。我觉得:比如隋炀帝、唐太宗,比如清朝的康雍乾,随便一个皇帝,都可以当我的老师。更甭说宋徽宗这样“不是专业胜似专业”的大书画家了。比如隋唐以来,考上进士的,个个都能上中央电视台讲书法。我还见过武则天、慈禧太后,还有大太监李莲英、窃囯贼袁世凯写的字,也都有模有样,均能凭自己的作品加入“中国书协”。甚至,给个“书协理事”以上的头衔,也砸不了“书协”的牌子,反倒可以给“书协”撑门面。

          有人说:学毛笔字不临帖,等于耍流氓。这我是知道的。那临谁呢?我自有主张:楷书临颜真卿,行书临“二王”(王羲之、王献之)。以前,我虽然写不好毛笔字,但是特别喜欢看历朝历代的作品,也买过很多集子。中央电视台有一部《千年书法》的专题片,我也看过好几遍。所以,对书法还是有一些认知和基础知识的。

          我为什么选颜真卿?因为颜老师人品好,他的字品亦如他的人品。

          “颜鲁公书如忠臣烈士,道德君子,其端严尊重,人初见而畏之,然愈久而愈可爱也。其见多于世者有必多,然虽多而不厌也。”北宋文坛领袖欧阳修,讲的真好,入情入理,一句是一句,句句说到我的心里。

          “颜鲁公书,雄秀独出,一变古法,如杜子美诗,格力天纵,奄有汉魏晋宋以来风流,后之作者,殆难复措手。”北宋文坛全才苏轼,更是大加推崇,直接把颜真卿的字和杜甫的诗比肩了。杜甫是“诗圣”呀,而颜真卿前面有王羲之压着哩。王羲之是“书圣”,所以后人,就把颜真卿叫“亚圣”。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是“天下第一行书”;颜真卿的“祭侄文稿”,为“天下第二行书”。经受住了千百年来的历史检验。先贤前辈心中,自有一杆秤。

          “锋绝剑摧,惊飞逸势。”颜真卿的楷书,让我心驰神往。我临摹最多的是:多宝塔碑。因为“此碑书法腴劲,最有态度。”依次为:颜勤礼碑、颜氏家庙碑、东方先生画赞、大唐中兴颂、麻姑仙坛记、李玄靖碑、自书告身帖、郭虚己墓志铭和诗品三首,等等。

          我为什么选王羲之呢?当然因为王羲之是“书圣”。“王书圣”不仅出身高贵,书法漂亮,而且有学问,有好人缘。

          永和九年三月初三上巳节,时任会稽内史的王羲之,召集谢安、孙绰等当时41位名流雅士,相聚在绍兴兰亭,曲水流觞,喝酒吟诗,凑成了一本诗集。文坛高士大儒们,一致推举“王主席”给诗集作序。这才有了千古称颂的“兰亭集序”。至于诗集里都有哪些诗,反倒没人关注了。

          “飘若游云,矫若惊蛇。”这是王羲之50岁时,最为得意之作。“其雄秀之色,出于天然,故古今以为师法。”因为,王羲之是乘酒兴写的,所以有涂改,甚至还有丢字,有错字。王羲之酒醒后,又反复写了好几遍,倒是没有涂改,没有丢字和错字,可是书法的气势韵道,却再也不能重现了。

          “兰亭集序”是好书法,更是好文章。324个字,写了:山水之美,畅叙之乐,死生之痛,古今之感。真可谓:大胸怀,大格局,大境界,大气象。文章书法两巍峨,泰山北斗共璀璨。我不学习“王书圣”,我还能学谁?“兰亭集序”,我临了有五、六十遍,临得多了,文章也就背诵下来了。晚上散步,就常常背一背,心里挺享受的。

          东晋以后100多年,南北朝时期的南朝梁武帝,率先力推王羲之,他号令天下尽收“二王书法”15000多件,同期的晋武帝、晋元帝、宋明帝、齐高帝、齐武帝等“诸王皆求不得,处处追寻。”

          唐太宗李世民,更是王羲之的“超级粉丝”,太宗明令:“用金帛购求王羲之书迹”。因此,唐太宗、唐高宗两朝,共收集王羲之书法2290纸,装为23帙,共128卷。

          唐太宗还听取宰相魏征的高见,派足智多谋的监察御史萧翼,灌醉了和尚辨才,把流落到辨才手里的“兰亭集序”,终于骗进了皇宫。让吃不香睡不着的李世民,遂了心愿。

          李世民当然爱不释手,“置之座侧,朝夕观览。”皇帝日理万机,百忙之中,常常拔冗“手摹心追”。李世民拜“书圣”为师,又日加操练,书艺快速长进。皇帝的本职干得辉煌,书法雅好也玩得漂亮。我游山西太原的晋祠,曾买过一本李皇帝的“晋祠铭”,书艺果然超凡脱俗,深得“王书圣”的真传。来了兴致,我也临摹过几回。

          李世民还特别重视书法教育,他在百忙之中,专门办了一个书法高级培训班。李皇帝亲任“校长”,他让书法宿将欧阳询、虞世南担任教授,让书法新秀褚遂良担当“班主任”。在京城五品以上领导干部子弟中,招收“笔性好”的“书法苗子”,作为学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日以继夜,挑灯苦临,皇宫里收藏的“二王”等历代名家法帖。每班20个学生,先后办了三期,共60人。

          万分遗憾的是,如此“高规格、超豪华”的“皇帝书法班”,竟没有培养出一位正儿八经的书法家。让我扼腕叹惜,百思不得其解。

          唐太宗爱临“兰亭集序”,还让身边的大臣,同时也是书法大师的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等,加班加点临摹。发现哪个官员表现好,工作有了成绩,唐太宗就把几位大师临摹的“兰亭集序”,像发奖状一样颁发给同志们。以示鼓励。

          当然,一笔不苟,最忠于原作,不走样的,要数冯承素了。因为冯是对着太阳光,先用细笔勾双边,再用毛笔实写。冯承素虽然没有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官大书法好,可是冯承素就像是王羲之的特型演员,默写王的胡子,背诵王的咳嗽,吃饭睡觉都学“王书圣”。因此,冯承素临摹的“兰亭集序”,就像王羲之的复制品,倒也“笔势精妙,萧散朴拙。”李世民喜而倡导,文武百官、书法界群起响应。自此以后,历朝历代,都拿冯承素当“书圣”,一笔一划,大张旗鼓临摹起来了。直到现在。

          王羲之的“天下第一行书”呢?被“爱江山更爱书法”的李世民,带进了他的昭陵。弥留之际,李世民在病榻前,问儿子李治:你孝不孝?李治说:当然孝了。李世民说:那就把“兰亭集序”,放你爹棺材里吧。李世民活着爱“书圣”,死了也要“书圣”陪着。真是爱得“死去活来”。

          所以,周杰伦在“兰亭序”歌里,咬牙跺脚地唱:“真迹绝,真心能给谁?”端的谁也给不了了。想看真迹,谁敢不要命了撬昭陵?还真有一位敢“玩命”的盗墓贼温韬,盗了包括昭陵在内的18座唐帝陵,在昭陵里发现了王羲之、钟繇的一些书法作品,却独没有“书圣”的“天下第一行书”。有人便怀疑,让“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温贼给撕了。也有人怀疑,《兰亭集序》根本就没在昭陵,而是葬在武则天和李治的乾陵里了。

          郭沫若先生则认为:王羲之生活的东晋,不可能有那样的行书作品,《兰亭集序》不过是后人假冒“书圣”大名,伪造出来的。书法家高二适不同意。郭、高两派就打起“笔墨官司”。竟惊动了也是大书法家的毛主席。毛主席自然鼓励“百家争鸣”。争鸣归争鸣,这是大师们的事。小人物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吵”吧。

          王羲之的书法,楷书,我临过他的:乐毅论、黄庭经和孝女曹娥碑;行书,我除临了几十遍:兰亭集序,我还临了几十遍:怀仁集字的圣教序。我觉得:“圣教序”比“兰亭集序”还好看。此外,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十七帖、二谢帖、丧乱帖、姨母帖、官奴帖,我也经常阅读揣摩。试着临摹过几回,未得要领。

          “写字上瘾”,还真让梁实秋说着了。我练毛笔字“上瘾了”。上午写,下午写,每天都要写上五六个小时。为了降低学习成本,我先用旧报纸写,家里的旧报纸写光了,就买毛边纸写,接着买便宜的宣纸写,最后再用正儿八经的“中国红星宣”或“中国明星宣”写。

          我的一张张“墨宝”,飘着“一得阁”的芬芳,几天就堆了一阳台。爱人看到我废寝忘食,比上班反腐倡廉还卖力气,就指着我的鼻子,风雨咆哮:“刚收拾好,你就弄个遍地狼藉。都没地方下脚了,你这个破坏分子。”

          于是,每隔三、五天,我就要抱出去“一大抱颜真卿和王羲之。”隔壁王大哥看见了,心疼地说:“别扔呀。这么好的书法,给故宫办个大展多好。以后火了,可都是钱呀。”“您抓紧留几张,给孙子买别墅,娶媳妇。”我伸出一双“墨手”,与王大哥紧紧一握,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字无百日功。我这么“玩命儿”,老天爷不会看不见。刘家有女初长成,躲在深宅有人识。以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便有亲朋好友,小心翼翼地“求爱”。把我的“习字”,呼作“墨宝”。

          先有侄女结婚,我墨饱笔酣,激情挥毫:“笃亲锡福”。榜书,字很大。整张四尺大红宣。红彤彤的,喜气洋洋。我的一位老领导,名副其实的书法家,练“毛体”。他前看看,后看看。端详了半天,拍拍我的肩膀,笑说:“是那么回事,有点儿柳体的风骨。”“我学的是颜体。”我不好意思地小声答道。他朗声说:“这就对了。欧颜柳赵,柳在颜后,柳也学过颜嘛。”领导是真懂行,我点头,并给他竖大拇指“点赞”。

          又一个侄女,也要结婚了,标准提高了。她说:“光写四个字不行。要写一副喜联,加四字的一个横批。”我奉命照办。联是:“知己情怀清若水,可人风致静于兰。”横批:“琴瑟和鸣”。侄女小俩口,莺歌燕舞,将“墨宝”高高挂于新房,高兴得直拍手:“春光送暖,山清水秀。”

          四弟乔迁新居,我给他写了四个大字:“德风惠露”。四尺整张,大红宣洒金。四弟是个朗诵艺术家,他把“德风惠露”,朗诵了好几遍。然后,又朗诵出八个字:“情深意长,蓬荜生辉。”

          我的延庆老乡王金良,和奥运冠军们搞了个“体育沙龙”,点题让我写一副:“正心正德正念”。一副六个字,有三个“正”,那就必须有点儿变化了:第一个“正”,我写行书;第二个“正”,我写楷;第三个“正”,我写个草。都是颜真卿,不乱;行楷草同居,不闷。老乡眯起两眼,一个劲儿点头:“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是这意思。”

          虎年新春,我乘酒兴,写了一副大红的春联:“人生一甲未及半,事业百年正庆春。”一个横批:“囯泰民安”,还有一个大大的“福”字。刚刚贴上大门,邻居们争相观赏。大家一块儿住着,都知道我退休了。好开玩笑的王大哥,恢复了纪检监察干部日常的庄重端正,煞是认真地说:“言为心声,字如其人。贴切。”我说:“自写自话,看着亲切。”

          虎年三月,儿子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学的博士生,儿媳考上了中央财经大学的研究生。我也自撰一联,表示祝贺:“学问十年须坐冷板凳,养生三餐当吃热乎饭。”横批:“春华秋实”。以表达一个父亲的心愿和嘱咐。

          同时,为了醒心明志,我也给自己撰了一联:“粗茶淡饭过小日子,平心静气养大德行。”横批:“见素抱朴”。我的诗集《山一程 水一程》出版后,作家、诗人石中元先生写了一篇“人民诗人”的评论,给我提出了努力的方向和目标。为了表明心志,我用三尺整张红宣,写下10个大字:“诗合时代诵,歌为人民唱。”以激励自己。

          2022年10月,党的二十大即将召开,我专门写了一幅作品:“万紫千红百花争艳,五湖四海一体同春。”参加中央和国家机关喜迎盛会的书画展览,以表达一个共产党员的祝福之情。洒金大红宣,四尺整张。看着就喜庆热烈,五内顿觉热气腾腾。

          当然,我暗自还有一个,没敢对人说的小小愿望:明年春节,请一二位书法知己,回我已离开38年的老家,给父老乡亲写一天春联。特别是,我要给我的街坊嫂子,多写几副。聊以平复我几十年的愧疚。

          颜真卿和“二王”,我天天亲近。唐朝的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柳公权,宋代的“苏黄米蔡”,以及后来的赵孟頫、文征明、董其昌,还有清朝“康雍乾”十几位皇帝的御笔,我也临摹过三五回。走出去,请进来。权当:开门办学,转益为师。

          明末清初的傅山,也是我极钟爱的。傅山是大书法家,更是大学问家。傅山八、九岁从钟繇起步,继学王羲之、颜真卿,重骨力,宗颜书而参以钟王意趣。

          傅山有个“四宁四毋”:“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我奉为学书法的“四项基本原则”。

          于是,东施效颦,我也体会总结出个“四宁四毋”来:“宁饱毋渴——指用墨;宁慢毋快——指运笔;宁重毋轻——指笔划;宁紧毋松——指结字。”我这“四宁四毋”,不过是感性认识,只限于操作层面。与傅大师不可同日而语。

          “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纲常叛周孔,笔墨不可补。”这是傅山先生在“作字示儿孙”,其实,也是对清初“奴书”的挥鞭痛笞。

          傅前辈的意思是:人品高,字品才能高。不过也有列外,不可一概而论,犯“本本主义”的错误。蔡京、秦桧、赵孟頫和严嵩,这四位人都不怎么样,可他们的字,直到现在还被称道并流传,没被一棍子打死。

          我曾写过一首《学书法》的诗,表达了我个人“习字”的一点感受:

          横撇竖捺

          真草隶篆

          研磨日光

          饱蘸月影

          给一个个方框字

          注入灵魂和血性

          一杆

          精瘦而挺直的竹

          率领无数

          狼毫和羊毫

          迎风飞舞

          潇潇洒洒

          丈二的宣纸上

          一条墨染的河

          缘着线装的中国

          时急时缓

          流过秦时明月汉时关

          拓摹打捞

          漂浮在

          竹简和石碑上的汉字

          一卷魂魄

          漫天气象

          飞流直下三千尺

          惊艳神州五千年

          立于书案前,悬腕挥毫,一开墨就是两三个小时。既是体力活,活动了胳膊腿,强壮了腰间盘;又是脑力劳动,活跃了思维,增强了记忆力,防止老年痴呆。

          按照王羲之的说法:凝神静思,预想字形大小、平直、振动,令筋脉相连,意在笔先,然后作字。这就要全神贯注,把注意力提高到最佳状态。

          练习楷书,因为字体工整,结构谨严,行笔须心平气和,沉着稳重,所以,可帮助缓解高血压、心脏病和焦虑紧张。

          练习隶书、篆书,因为书体安稳,字形端庄,行笔须从容缓慢,精道细致,所以可帮助调节焦躁不安、固执偏激的情绪,也可辅助治疗冠心病、高血压等。

          练习行书、草书,因为书体灵动放纵,写起来如行云流水,笔势起伏跌宕,很能抒发心性和感情,所以,有自卑感、轻度抑郁者,可以多写一写,大有好处。手脚麻木、半身不遂患者,也不妨试一试,但应从实际出发。多动症、焦躁狂和男女更年期患者,还是不要着急,等身心平稳了,再写行、草书。

          练习书法,是一个动静结合的过程:胳膊、腿要动,心要静。一张一弛,身心健康。可谓:端立作书,四肢之力俱到,惟力愈大,而运笔盖轻灵。健身操,健美操;太极拳,柔道,瑜伽,气功和打禅。刚柔并济,力与美相结合,应有尽有,全齐了。

          医学研究表明:人类20个长寿职业中,书法家名列第一。

          汉代到清代,人类平均寿命25岁—40岁,大书法家平均寿命是80岁:唐代的柳公权87岁,欧阳询84岁,虞世南80岁;明清时的文徵明89岁,梁同书92岁,翁同龢85岁。

          从清末到新中国成立前,人类平均寿命是40岁—62岁,大书法家平均寿命是88岁。

          进入现代、当代,大书法家的平均寿命,已超过90岁:齐白石、黄宾虹、何香凝、章士钊,均在90岁已上;朱屺瞻、苏局仙、孙墨佛,个个更是高寿100多岁。

          书法还特别励志。

          30多年前,我认识一位“无臂书法家”,叫刘京生。刘京生在一次劳动事故中,不幸失去了双臂。面对如此重大打击,刘京生没有颓丧,他用嘴叼着笔,学习书法。用嘴叼着笔写字,一会儿就头疼头晕,而且口水会顺着笔杆,不停地流到笔尖,流到纸上。刘京生就在右膀,绑出一根长杆,夹住毛笔,晃动膀子书写。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以书法。就成了身残志坚的人生楷模。

          10多年前,我还认识了一位“左臂书法家”,叫丁晓兵。丁晓兵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被打掉了右臂,他只好用左手写字。可丁晓兵不是天生的“左撇子”呀,在一次考试时,他刚答了一半,老师就来收考卷了。丁晓兵是著名的战斗英雄,全军都在向他学习。老师还是毫不留情,收了丁晓兵的考卷。为此,“血性军人”丁晓兵,玩命用左手练习写字,就写成了书法家;玩命用左手练习投弹、射击,就苦练成了“军中标兵”。

          上战场是英雄,下了战场还是英雄。全国都开始学习丁晓兵了。见到丁晓兵时,我请他写了一幅:“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据说,丁晓兵还能用左手绘画,诸如画梅兰竹菊,等等。

          都说“人书俱老”,我惟愿与书法携手同行,共度时光,“书”渐渐成熟老道,而我却越来越朝气蓬勃,越来越年轻。

          不惦记出名,更无意于当书法家。退休了,我只想让生活节奏慢下来。书法恰是个慢活,是个慢功。字一笔一笔写,饭一口一口吃,路一步一步走。化繁为简,以贫为乐,破涕为笑。汇小溪成江海,垒碎石起高楼,积跬步至万里。行事不再慌慌张张,对人不再急赤白脸,付出也不一定非要有个看得见的收获。

          我恍然大悟:原来,练毛笔字,临碑帖,学书法,是在修身,是在养心,是在怡情。这一切的一切,神奇的中国书法艺术,不知不觉告诉了我这么多。

          最爱吃的菜是那小葱拌豆腐,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儿,最爱说的话呀永远是中国话,最爱写的字是先生教的方块字。老家延庆是“书法之乡”。相传仓颉造字,秦李斯统一小篆。一个年轻的书生,将繁琐难写的小篆,改革成为书写简易便捷的:隶书、“八分书”和楷书。这个青年学者,叫王次仲,是我老家北京延庆人。王次仲大约生活在秦汉时代。

          王次仲这么有学问,朝廷就召他进宫,可王老师不爱当官,皇帝就派人来抓不识抬举的小王。车走到居庸关,王次仲一发功,挣脱囚笼逃出来,张开双臂化作飞翔的大鹏。为了阻挡大队追赶的官兵,王次仲急中生智,拔下两根羽毛变成两座山,让追兵无法逾越。

          前面是现实主义,后面把王次仲神话了,掺入了浪漫主义的夸张与想象。

          据老人们说:这两座山,就是今天我们延庆的大海陀和小海陀。

          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滑雪项目,就在这里举行。让世界再次轰动的是大小海陀山,而唤起我绵绵无尽遐想的,还有神奇的文化英雄王次仲,以及博大精深的中国书法。

          我的听书生活

          要么读书,要么走路,总有一个在路上。人生走过的路,叫“履历”,也叫“阅历”。路走得曲折,叫“阅历丰富”。由此说,如果人生是一部大书的话,那么我们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一程都是在“阅读”呀。

          而我现在,则是“用耳朵读书”,也就是“听书”。“耳闻”帮了“目睹”的忙。谁让咱高度近视,还散光,近期又添了“花眼”。原来,低头读书,抬头看路,须两副眼镜,给我一个人服务。如今,“听书”就不用再摘摘戴戴,忙乎换眼镜了。特方便。

          在写毛笔字的时候,我总会把手机放在旁边。手机里有或男或女的播音员,诵读着古今中外我喜爱的诗与文。根据诗文的内容,配上好听的音乐。朗读者声情并茂,很投入。我听得津津有味,极享受。

          爱人讥我“一心二用”。我回答:“写字听书,相得益彰,两不耽搁。寸金难买寸光阴,我想一天当作两天用。向天再借五百年。让生命翻几番。一辈子不够用,就多活几辈子。健康是“第一要务”,活着是“硬道理”。除了生死,别的,“神马”都是“浮云”。

          记得十几年前,我就爱上了“听书”。那时,挺忙的,上一天班,焦头烂额,心绪不宁。每天晚上,我都要在楼下小花园,散步两个多小时。一边散步,一边背诵我挑选出来的唐诗、宋词、元曲,让自己从“激越昂扬的反腐频道”,转换到“平和舒缓的文化频道”。

          走路,读书,这两个都在路上。儿子看到我这么热爱诗词,这么刻苦努力,就说:唐诗、宋词、元曲,手机里都有配乐朗诵。于是,儿子给我下载了: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和元曲三百首。真好。边听边背,更带劲儿。没想到,手机还有这么多美妙的用处。

          唐诗,我重点背诵了李白、杜甫、白居易、韩愈、柳宗元、王维、高适、岑参、王昌龄、孟浩然、李商隐和杜牧的代表诗作。当然,还有张若虚“孤篇盖全唐”的《春江花月夜》,再佐以同名的琵笆曲伴奏,立时让我一颗焦虑的心,超然宁静。

          宋词,我也“最爱是苏(轼)辛(弃疾)”,加一位女词人李清照。

          苏轼除了:大江东去……千里共婵娟,我更喜欢背诵他的:老夫聊发少年狂……何妨吟啸且徐行……江海寄余生。辛弃疾呢,我经常背诵他的:醉里挑灯看剑……生子当如孙仲谋。李清照,我则背诵她的:梧桐更兼细雨……惊起一滩鸥鹭。范仲淹这样的诗句:塞下秋来风景异,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碧云天,黄叶地,山映斜阳天接水。总让我想到延庆老家。范仲淹的诗词,常常揪扯着我的乡愁乡情。

          秦观的:山抹微云,天连衰草;柳咏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贺铸的: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也时常,让我这个“侠骨粗汉”,柔肠百转,情思荡漾。

          元曲,马致远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是早就背熟过的。关汉卿的: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我上大学时背诵过,觉得他很可爱。白朴的:从来好事天生俭,自古瓜儿苦后甜;郑光祖的:雨余梨雪开香玉,风和柳线摇新绿;王实甫的:系春心情短柳丝长,隔花阴人远天涯近;香消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楚精神。也给我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我很爱听元曲朗诵,有时能把我逗笑。它是诗词,又不是诗词,像“表演唱”,像“大跃进民歌”。烟火气,俏皮话。文白相间,就高就低;亦庄亦谐,老少咸宜。为我的歌词创作,直接输氧,补维生素。急用先学,帮助是立竿见影的。

          我还让儿子给我下载了:老子的《道德经》,司马迁的《报任安书》,诸葛亮的《前后出师表》,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苏洵的《心术》,苏轼的《留侯论》,等等。

          我要说,老子的:见素抱朴,被褐怀玉;司马迁的:舍小谋大“究天人之际”,忍辱负重“成一家之言”; 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范仲淹的:先忧后乐,宠辱皆忘。可谓:道德文章,高山仰止。是他们用人格和智慧,营养了我的身体,强壮了我的精神,沸腾了我的血液,激越了我的魂魄。

          苏洵在《心术》里说:“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苏轼在《留侯论》里说:“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我把苏氏父子这两段话,用我的颜体正楷,抄在两张大红宣纸上,当作我的“座右铭”。

          至圣先贤啊,我一遍遍聆听背诵你们的至理名言,你们就走过漫漫岁月,来到了我的身旁,在和我促膝谈心,谆谆教诲。我真想张开双臂,热泪盈眶地拥抱你们。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重逢?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

          听书,让我废寝忘食。儿子为我的痴迷好学而感动,又热情地给我下载了:喜马拉雅和酷我音乐。我大喜过望,这两个网站里面,好听的诗文,真是太多了。有免费的,有收费的。我只听免费的。因为不花钱的书,我都有点听不过来。

          我先把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的内容,能找到的,悉数听了一遍。以前在电视上看过,但看得不完整。现在有时间了,手机一开特方便,怎能不满足一下求知欲。喜欢的,我听了两三遍。听了五六遍的,也有。

          听了两遍以上的,还真不少。

          钱文忠讲的: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虽然更适合小孩子,但大人也未必真懂。听听挺好的。

          刘心武讲的:揭秘《红楼梦》。虽然有点磨磨唧唧,但刘老师是大作家,写东西的人,听他讲讲“红楼梦”,有好处。

          郦波讲的:王阳明、张居正、曾国藩,故事性挺强。郦老师看着像个小伙子。先介绍他是博士后、副教授,讲着讲着,小伙子成正教授了。

          蒙曼讲的:隋唐系列,可谓“风云激荡”。蒙老师看着像个小姑娘。先介绍她是博士、副教授,讲着讲着,小姑娘成正教授了。

          郦波、蒙曼像金童玉女,我好几次看见,二位携手出现在中央电视台,诸如:“中华诗词大会”等节目上。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相当默契。后来,看到蒙老师当了全国妇联副主席,我为她点赞。全国青联当个副主席,蒙曼也大抵符合条件。

          于丹讲的:论语、庄子,京腔京韵,一口北京话。于老师是咱北京闺女,出口成章。我没见过这么能说的。于老师也总上电视,我在中央电视台的“文明之旅”节目,就多次见过她。于老师也参加各种活动,到处讲演,是个“女明星”。后来,就传她在国外“耍大牌”,在北京大学被轰下讲台,等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即使有这么回事,也不影响我听于老师讲“论语”,讲“庄子”。

          顺便说一句,我感觉于老师联想力极强,她讲别人时,常常附会自己的东西比较多。假如孔子、庄子地下有知,该不会和于老师“掰扯”吧?

          我还觉得,于丹特别像我当老师的二姨,模样气质都像。只是我二姨没有上过“百家讲坛”,因此二姨也就没机会“耍大牌”,不会被学生轰下讲台。有一年,中国纪检监察报社搞活动,我见到了于丹老师。遗憾的是:我二姨除了天天照镜子,欣赏宛如于丹的自己,至今她还没有见过真于丹。

          杨雨讲的:品最美古诗词、诗歌爱情,都吸引了我。诗歌爱情,都是千秋万代的好东西,自古以来就让人着迷。我也一样。杨老师被呼作“美女教授”,长得好,讲得也好。杨柳依依,雨雪霏霏。很能拨动观众和听众的心弦。她讲元好问“问世间情是何物”,讲董小宛“拼得一命酬知己”。唤得时光倒流,让中老年一夜回到“十八岁”。变成了“小奶狗”,变成“小狼狗”。“汪汪----汪汪汪----”,仰天吠鸣逝去的青春,还有那个不该错失的浪漫约会。

          阎崇年是较早上“百家讲坛”的,别人大都站着讲,只有阎老师一个人坐着。是因为阎老师年龄大,还是腰椎间盘突出,或是腿疼、有关节炎?总之阎老师坐着,还梳大背头,看着特有派,跟皇亲国戚似的。阎老师是满族,他讲:明亡清兴六十年、正说清朝十二帝、大故宫等,百八十集,我都一集不拉地听了。

          话说2008年10月5日,阎崇年正在江苏无锡新华书店签名售书,忽蹿出来一壮汉,拽住阎老师袄领子,恶狠狠掴了他几耳光:我反对你的观点。结果壮汉被拘留15天。从来都是:有话好好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嘛。

          是谁用时光筑造了你的梦幻,是谁用尘埃模糊了你的容颜。阎先生讲“大故宫”时,有一首主题歌,极泷唱的,很好听,歌词也好。我印象颇深。

          康震我爱听他讲的:诗仙李白、诗圣杜甫和唐宋八大家。他和于丹都是北京师范大学的,开始也是副教授,讲了一段时间,成正教授了。康老师能写会画,在中央电视台“中华诗词大会”上,他廖廖几笔,栩栩如生,就画出一幅山水来。让选手猜一句诗词。很有“两把刷子”。原来,康老师从小就爱画,走到哪儿画到哪儿。出差,他在飞机在火车上画;开会,他边听会,边把会场,把讲话的人,速描写生下来。跟个职业画家似的。康老师说他画画“上瘾”。

          王立群是“百家讲坛”的“种子选手”,“劳动模范”。他讲:史记、宋史和成语故事等等。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用故事说历史,用故事讲道理。王老师特别善于分析提炼,归纳总结。王老师教过小学,教过中学,后来教大学,直到60多岁,上了“百家讲坛”。当了一辈子老师。今年77岁了,王老师一点不显老,满腹学问,都变成了返老还童的“青春宝”、“大力丸”。

          易中天不愧为“学术超男”,“明星教授”。我最爱听他“上课”了。易老师既“讲”且“演”,名副其实的“讲演”。我先在电视上,看过他的:品三国、汉代风云人物、先秦诸子百家等。以今人的视角讲古人,上下五千年,自由穿越,古为今用。兴之所至,易老师一会儿学皇帝颁诏,一会儿学大臣上朝,既是教授,又是“男一号”。满台子跑,一个人一场戏,乐得全场人仰马翻。

          穿立领中山装的易老师,常常满头大汗。易老师嘴皮子还利索,一堂课比别人都要多说一、两千字。辛苦当然是成倍的。不知道中央电视台,能不能给易老师多拿一份钱。

          2013年,66岁的易老师,开始写36卷本的“易中天中华史”: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一路写下来,这需要多大的学问,多大的气魄,多大的体力呀。“易中天中华史”,从手机上,我已经听到了“朱明王朝”。大多数是易老师原声,也有别人朗读的。我更爱听易老师的“原声态”。有点“偏听偏信”,没办法。

          因为爱听王立群、易中天的课,我又把网上能找到的,两位老师所有的演讲,都听了。特别是易中天老师的演讲,我听了一遍又一遍。既是学习,长了知识,还是听评书,听单口相声。不买票,就愉悦了自己。

          我还听过王立群、易中天、阎崇年、钱文忠、康震这些“学术大咖”,结合自己的学习成长经历,谈他们“读经典”的体会。感到他们每个人,都走过了一条非凡的艰苦跋涉之路。尤其令我无比钦佩和感动的是:想当年,33岁的王立群,31岁的易中天,这两位老师,同是在“文革”后,刚刚恢复研究生考试的1978年,就跨过大学,分别直接考上了,著名的河南大学和武汉大学的研究生。那时候,考大学都是百里挑一,考研究生更是千里挑一,甚至是万里挑一。 王、易两位老师不愧是:马中赤兔,人中吕布。注定了:出人头地,鹤立鸡群。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和没能获奖的世界名著,在网上能找到的,我也大都听了一遍。

          罗曼罗兰的《名人传》《约翰克里斯朵夫》,非常励志。“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为了罗曼罗兰这句话,我很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这两部大书。

          托尔斯泰的《复活》《安娜· 卡列尼娜》,以前看过,这次听,还是挺激动的。

          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以前也看过,这次又听了两遍。感觉就像:《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中国古典四大名著,和蒲松龄《聊斋志异》等,熬的“一锅八宝粥”。天上人间,七荤八素;是鬼他不是鬼,是怪他不是怪。魔幻现实主义。概括得真好。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书写了青春期的炽热、躁动、迷惑和挣扎,有爱情,有性,有神经病,有自杀……没见过国内作家,写过这样的小说,感觉比较另类,比较新鲜。很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 。

          最让我感到“过瘾”的是,听肖洛霍夫史诗般的文学巨著:《静静的顿河》。没黑没白,整整听了半个多月。连梦里都是战火硝烟,马蹄声声,还有格里高利和阿克西妮亚生生死死的爱情。

          刘绍棠老师生前曾对我说过:我为什么一辈子写运河,是向肖洛霍夫学习。运河是我文学的母亲河。肖洛霍夫写顿河,写出了大成果。他既获了斯大林文学奖,又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刘绍棠老师得了国内很多奖,还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刘老师说:我的小说,他们翻译不了。甭说整篇小说了,我的一个小说题目,《蒲柳人家》四个字,他们都翻译不了。刘绍棠就这么大气派。

          再说《静静的顿河》,一看到8部长卷,140万字,我就望而却步。这回一收听,就被心驰神往已久的这部大书,立时陶醉了。李野默朗读得也好,声音浑厚,底气十足。该书还有一首很著名的卷首诗,是演员王刚朗诵的,一遍一遍听,就背下来了。

          开头有这么几句:

          我们的光荣的土地不用犁铧耕耘

          我们的光荣的土地是用马蹄耕耘

          我们的光荣的土地上

          播种着哥萨克的头颅

          ……

          ……

          结尾有这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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