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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饰品是一种个人图腾——边平山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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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1-10 09:43:13

          《经典》:作为艺术家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饰品的?是什么促使您开始做的呢?


            边平山:做饰品是一个偶然情况,在创作中感觉累的时候,我就会做件别的事情来转换一下思想,这就是一种休息。比如画国画觉得累时候,我的休息就是画油画;画油画累了我就做雕塑或者饰品。只要一换材料我马上又有精神了,不觉得疲倦。其实就是一种调节,这样一说,饰品似乎成了我的副产品,但并不等于它不重要。艺术都是相通的,这只是我的工作方式,就是经常转换。常有人说边平山的作品特别多,一年有几千件而且不重复,这对别的画家来说可能做不到,你想,一个人要吃饭、休息,哪还有时间呀,后来我想休息这段时间我也用上。


            《经典》:听您这样说,材料的使用在您的创作中似乎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边平山:对,一直以来我对材料的兴趣都特别浓。因为我觉得艺术关键的媒介就是材料,视觉艺术的根本就是材料的一种反应。曾有人问过我:什么是材料?我当时说,男人和女人就是两种不同的材料,除了精神以外的任何物质都是材料,甚至精神也是一种材料。所以男人和女人这两种世界上最不同的材料一旦产生了关系以后,他们就会演绎出很多故事。这就是材料的问题,有人可能为情死,有人可能为情疯狂,这是材料的一种反应,也是本质。


            《经典》:那您能介绍一下您的饰品所使用的材料吗?


            边平山:我的饰品以红山时期的打凿器、刮削器为主,配以战汉时期的琉璃等材料。红山文化距今大约一万到三千年,我们统称为一个文化期。饰品最早出现并不是为了美,更不是为了女人,它实际上是一种宗教象征,是图腾,一种个人图腾,人们寄希望于它,它是一种象征。有一次去朋友家做客,看到两件非常漂亮的小石头,我对材料特敏感,一下子就迷进去了,于是买了很多。红山时期的器物有一个特点就是各不相同,一千块、一万块,你绝对找不到相同的两块。(《经典》:这也是您为您的饰品系列命名为“唯一”的原因吗?)是的,所有这些东西都不会重复,他们绝对是唯一的。因为各不相同,你就可以把他们组合起来,使它们形成对比,比如这种材质和那种材质的对比,这种颜色和那种颜色的对比。这个对比的过程乐趣无穷,我在画画之余就拿着这些东西不停地赏玩,就像小孩在玩玩具一样,怎样都不厌烦。对我来说艺术是一种游戏,也是一种享受,而这些都来源于材料,如果你每天都只做一件事,你会很容易觉得乏味和疲倦,但是世界给了你这么多材料,你有更多的选择。


            《经典》:红山时期材料(打凿器、刮削器等)的什么特质如此吸引您呢?


            边平山:我对任何材料都有浓厚的兴趣,男人、女人、阳光、空气,这些都是我感兴趣的材料,同时我更喜欢那种原始、自然的材料。对于原始艺术,从中国的红山文化到非洲的原始木雕到西方的原始艺术,包括古埃及艺术等,有一样东西是相同的——他们都崇尚神。中国在进入夏商周以后就不同了,艺术品或者说饰品已成为权和钱的象征,它们更讲究工艺,这样一来其本身的震撼力就减弱了,而多了权和钱的威慑力,那种自然和神的力量没有了。我更希望艺术品能像孩子的玩具一样,没有钱和权的概念,只有喜不喜欢的因素。所以我们说原始信仰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权和钱的因素才崇拜。原始艺术美就美在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和我们现在的工艺品完全不同。工艺品很讲究,一要材质名贵,二要雕工一流,这两种东西加在一起就变得非常昂贵,有钱才能买到,而钱往往有权才能得到。但是玩具呢,小孩子都喜欢,它是自然的,所以对于材料来说,其范围就更广泛。一块鹅卵石、一个贝壳、一根麻绳,它们和皮肤做对比的时候就产生一种美,这是纯粹自然和发自内心的。而以后的饰品其实是钱的概念,没有钱你就得不到它。有一部印度电影《流浪者》,很多富家子弟向女主人公求婚,他们带来各种宝石、饰物,男主人公很穷,但他也希望能给心爱的女子一份礼物,于是就在路边采了一束草,正是这束草打动了女主人公。真正的美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原始艺术有一种真实的美,“真善美”,真是排在第一位的。小孩子对待玩具不是它的价格,一万元也好,一元也好,只要喜欢他就会赖在地上不走。大人就不一样了,大人会想着要贵点的,不然没面子。所以我最近要做一个展览——“摘下面具——重返原始社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经典》:您对真和原始的追求是不是决定了您在做饰品的时候,会保持那些材料的原始面貌而不作任何加工?


            边平山:不加工,只组合。因为一加工,就破坏了它的美,我力求自然,力求原始的自然。那个时候是没有铁器,没有金属的,完全靠石头磨石头,这样的打磨过程使那个时期的东西和我们今天看到的饰品完全不同,那种美,那种很慢很慢才磨制和雕琢出来的美是很虔诚的,现在的加工工艺完全没有那种感觉。所以我会保留他们的原始面貌,我绝对不破坏原始,我只是把我的理念、空间、色彩和对比融入到我的组合过程中去。


            《经典》:您在做饰品时会重点考虑那些因素呢?


            边平山:饰品本身更多是为女人服务的,所以女人要介入到饰品当中来。比如说女人的皮肤、脂肪都是饰品的一部分,去掉女人的皮肤、脂肪等因素,饰品就变得没有意义了。我在做饰品的时候很注意的一个点就是女人的锁骨,还有大腿、腰、臂。画家画女人体,乳房是比较容易画的,就是两个球体,但是脖子和乳房间的美却很难表现。女人的锁骨是非常美的,肩、锁骨还有脖子后面的三角肌都很美。我在做饰品的时候推出一个概念——单飞,不像一般的饰品那样一定要对称,我根据女人的美的需要进行了单项设计,我希望人们注意到的不仅仅是饰品,更要注意到佩戴饰品的女人,千万不能忘了女人这个材料。一件东西不可能完全独立的,它必定跟人跟社会有关系,比如一幅画,这幅画搁在什么空间才漂亮,不要单独说这幅画,它一定会有个特定的环境和空间。我在处理的时候就会考虑到这个环境和空间。比如我做雕塑,我就会想到要摆在哪,是摆在树的旁边,还是摆在草坪上或者广场上?是摆在成都多雾的地方,还是摆在江南多雨的地方?这些东西都是材料的因素。我希望人们会因为我的饰品更深刻地发现女人的美,这样人们就会更爱女人,更欣赏女人,也就会更尊重女人。


            《经典》:您的饰品系列和您的其它艺术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边平山:它们之间有很大关系。我的作品不管纸上、布上、陶瓷、雕塑,都是材料,有软材料、硬材料。在纸上作画的时候,我反而对布上的东西理解得更深刻:原来它们有这么大的差别。我发现了布的特点,并且一下子抓住。在布上作画的时候我会发现原来在纸上是会洇的,真可爱,于是又出了一批纸上的作品。所以,对我来说,所有这几项是我自己整个艺术的对比。


            《经典》:那么下一步您会继续做饰品吗?有什么打算?


            边平山:今年我的主要工作是做雕塑,这些雕塑在很大程度上灵感也来源于红山文化。饰品这一块呢,我有一个大的计划,但因为资金问题尚未开始做,但一旦完成将是非常完美的。这个系列以红山石质箭头和白金、白银、白铜以及软木和纸为主要材料,一共50件,是我首饰作品中的重头戏。但这些饰品不是为了佩戴,是观念饰品或者说是饰品装置,我所使用的白金白银白铜虽然都是白的,但金银铜是三种不同材质,放在一起必定产生对比,再加上木头、纸、灯光,产生影子都要漂亮,影子也是一种材料,在我的这个系列作品不会被忽视。做艺术一定要讲究,讲究二字很重要。


            《经典》:从可佩戴的饰品到观念饰品,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您是怎么想的呢?


            边平山:饰品首先是佩戴的,这是它的实用功能,而我所计划的饰品装置实际上是一种观念的设想,是纯粹的艺术品,从这个意义上讲,饰品被拓宽了。比如写字,如果我是写信给你,我希望它清楚易懂,但书法就不一样了,书法是一门艺术,它讲究的不是易懂,否则也不会有草书艺术出现了。我所说的饰品装置其实是一种雕塑,这也是饰品的原初状态,是一件使用了多种材料的雕塑。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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